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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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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日

時蘊遠離他, 抄起桌子上的杯子猛喝了一大口,入喉辛辣,忘了裏面裝的是酒。

她咂摸著嘴巴, 面色痛苦,起身要去餐廳裏取白水喝。

但江遲禮長臂一揮,扯住她的手腕,擡頭看著她:“所以我是小三嗎?”

他身上帶著與生俱來的神性, 眼神和語氣誠懇, 不帶有任何褻瀆,但手指蹭著她的嫩肉, 好不違和。

江遲禮的手指沒有任何的粗糲, 此刻摩擦著, 只覺得發癢。

感覺哪裏都癢。

時蘊吞了下唾沫, 故意不和他對視, 沈默像是此刻情欲的催化劑, 現在輪到另一個人心癢難耐。

時蘊甩開他的手,過去餐廳倒水。

二人隔著幾米遠, 房間昏暗,就沙發處亮著, 她一邊小口噙著, 一邊偷看觀察江遲禮的表情。

她怕自己玩脫, 江遲禮道德感上來, 再次和她撇清關系。

她猶豫了下,放下杯子, 準備向他解釋, 但對面人的聲音先穿過黑暗傳過來。

“南夏離這裏遠,其實不妨事。”聲音被酒精和黑暗潤過, 帶著性感和蠱惑,還有故意而為之的戲謔。

時蘊震驚。

她只知道江遲禮道德底線高的嚇人,沒想到低起來也這麽嚇人。

她抽了紙巾擦嘴,端著水杯過去,手在他額頭探了探;“你沒發燒吧?”

江遲禮捉住她的手,語氣認真:“沒發燒。”

時蘊這次被扯進懷裏,直接坐在他的腿上,被他扣住,動彈不得。

手裏還端著水杯,水漬落了二人一身。時蘊看著江遲禮眼裏得逞的壞笑,恍然大悟,瞇著眼睛質問。

“喔~你早就猜到我在騙你是吧。”

“嗯哼。”江遲禮承認。

時蘊慣用的手段,江遲禮在她沒有正面回答時就猜到,但她想玩就陪她玩一下。

江遲禮擡手擦著她脖子處的水跡,然後鎖骨,時蘊順著他手指的動作然後看向他,二人四目相對,江遲禮摸著她的後頸,嘴巴再次貼了上去。

時蘊身體敏|感、僅是嘴唇在耳畔游走都讓她濡|濕一片,手抓著江遲禮胳膊,輕微地顫|栗著。

江遲禮忝著她的耳垂,呼吸聲就在耳膜處,讓時蘊不自主繃緊了身子。

他沿著耳畔一路向下,將脖子處沒有擦幹的水漬一點點忝弄幹凈。

時蘊身子發燙,揪著他胳膊的手再次用力,他擡頭對上她早就情難自禁的眼神。

時蘊覺得渾身難受,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難受。

先前那些未成功的主導都帶著沖動和目的,占有欲占領高地,要超過性|愛本身,這件事本來就應該情投意合。

江遲禮把她放在沙發上,俯身過去,胳膊撐在她腦袋兩側,他眼神溫柔,這次低頭親了親她的眼角。

眼角處早就沒有了疤,但他憑借記憶,還是循對了位置。

這個吻落得太輕,時蘊微微皺了下眉頭,江遲禮看到她的小表情,嘴角溢出來輕笑:“不滿意?”

時蘊沒說話。

江遲禮一向順著她,伸手捂住她的眼睛,然後嘴巴朝著她脖頸下去。

視野全黑,聽覺無形中變得更加靈敏,她聽到他不穩急促的呼吸聲,還有落在身上細微的親吻聲。

身上被一點點燙著,時蘊仿佛觸電般,渾身酥麻。

每碰一處,她便顫栗一下。

江遲一邊吻著一邊觀察她的反應,被她緊張的神情逗笑。先前那樣倒是膽大,還以為真的無法無天。

他松開捂著她的眼睛,她低頭,這才感覺自己上衣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他推起,內衣邊緣也錯了位。

這次她時蘊心下一驚,然後按住他的手,朝樓上看了眼:“不要在沙發上!”

江遲禮突然笑:“我以為你喜歡在這裏。

時蘊想起先前自己的行為,臉紅,再次強調:“不要在這裏。”

只是換了個地方,就又像是回到第一次接吻。

房間密閉,暖氣十足,比客廳要暖和不知道多少倍。房間大燈全部開著,時蘊臉上的潮紅一覽無餘。

江遲禮的呼吸盡數撲在時蘊臉上,她嘴巴紅潤微張,舌頭被他卷了進去。

她覺得喘不過氣,拍著江遲禮讓他把空調溫度調低t一點。

時蘊上衣已經全部脫掉,眼下還剩下一塊布料搖搖欲墜。

江遲禮怕她冷,嘴上動作沒停,伸手去摸桌子上的遙控器,按了六下,三下升三下降。

時蘊一點沒緩解,覺得燥熱又腦袋發暈。

她想起江遲禮體溫低,擡手圈住他。

他的上衣早在接吻的時候就已經全部褪去,但貼上還是燥熱,時蘊腦子清醒了點,低頭看了眼已經和衣服分出勝負的江遲禮。

她煞風景地開口:“江遲禮,你體溫變了。”

江遲禮含糊的敷衍,只是嗯了一聲,時蘊又要再說,江遲禮咬了她唇瓣一下,溫柔教訓:“要專心。”

仿佛入秋,自然成熟,什麽都松松散散地落下。樹葉未徹底落地,被人用身體承接住,卡在中間,不上不下,發癢難耐。

有人就愛多管閑事,不和她腦袋對腦袋,只想專心撿那片樹葉。

大腦神經繃緊,怕他撿起又怕他撿不起。

多種情緒交疊,卻一覽無餘,時蘊緊張地抓著江遲禮的手,江遲禮擡眼,好看的眸子在燈光的照射下變得更加光彩動人。他情緒克制難掩,出聲喊她:“蘊蘊,乖。”

時蘊和他對視,在他一聲聲的蘊蘊裏,松開了手。

衣服被丟到一旁,江遲禮頗有不撿起來不罷休的架勢。她咬著唇還沒開腔。

下一秒。

她低頭,頓時羞紅了臉。

一樣的流程,這次重覆上演,時蘊的手緊緊抓著身側的床單。

她覺得舒服,卻又好不好意思發出聲音,一邊隱忍,一邊不自覺地動了兩下。

江遲禮做什麽都是認真的。

這檔子事自然也是。

時蘊大腦轟鳴空白,整個腦袋都要炸開,她無意識地弓起身子迎合。江遲禮自xia而上看她,看到她失魂沈迷的表情,心情愉悅。

江遲禮是個很好的老師、朋友、已經床上伴侶。他完全遵循對方意願,選擇對方最舒服的方式,服務意識滿分。

時間不知過了多久,他不斷地調整、嘗試、碾磨,以尋找時蘊最舒服的地方。

時蘊初涉這件事,根本受不了他這樣來,只是親吻就接連高|潮,喘|息不斷,出了一身的汗。

江遲禮看著她難受的樣子從她身上起來,時蘊松了口氣,眼中水光點點,但帶著正高漲的情|y,她委屈:“把空調關了。”

江遲禮啞然失笑:“現在三月,你真的會感冒。”

“不嘛,快點關掉。”時蘊撒嬌。

這還未進入正戲,就已經出這麽多汗,她只覺得渾身黏膩不舒服,晃悠著江遲禮的肩膀,讓他關掉。

“蘊蘊聽話。”

“不嘛,我求求你了,你關掉好不好?”語調黏黏糊糊,讓江遲禮招架不住。

江遲禮順她的意,這次真的關了。

機器運作的聲音消失,環境一時間靜謐無比,江遲禮嘴角噙著笑詢問她:“滿意了?”

時蘊歪頭,然後別過去腦袋,笑著嘟囔:“不滿意。”

江遲禮疑惑:“嗯?關了還不滿意?”

他捏著她的臉,把她的臉擺正,正視自己。

時蘊欲言又止,然後貼近他耳朵,小聲說:“那裏不滿意。”

江遲禮就這樣盯著她笑,笑聲傳出來,時蘊的臉都要紅的炸掉。

時蘊有理有據嘟囔:“我這麽年輕江遲禮,你理解一下。”

江遲禮笑聲止住,不滿地挑眉看她:“我很老嗎?”

時蘊使壞,再次別開腦袋:“看你表現咯。”

江遲禮覺得床上的時蘊要比床下的壞上百倍,至少嘴巴特別壞。

只是把她伺候舒服就用了好幾個小時,江遲禮也極盡耐心,即使自己早就保持不住,但還是兢兢業業。

最後他伏上來,額頭上全是汗,時蘊滿意,拍了拍他的腦袋,璀璨一笑:“江老師,你特別特別厲害。”

在這種時候的官方俏皮都統統當作調情,江遲禮伸手去已經脫下來的衣服口袋裏摸索,然後拿出來一個包裝袋。

時蘊驚訝:“你什麽時候買的?”

江遲禮咬著,一只手把它撕開,回應:“今晚。”

今晚他不止買了酒,還買了這個。

江遲禮自己戴上,然後拉著她的腿攀上腰,壓低聲音:“所以呢,是要給我獎勵嗎?”

時蘊還沒回答,江遲禮就已經當作默認。

動作慢又緩,時蘊想起他在硯臺前,不急不躁地研磨墨汁。

她的手搭在他的背,像一個船長,在無邊無際的海洋裏下達一個又一個指令。

船長有自己的想法,掌舵手配合地聽著,因為乖巧還會得到獎勵,比如因為表現優秀而悅耳的誇獎。

舵手喜歡sweet,即使沒有誇獎,也貼在耳邊誇獎船長衣服好看,玩一下皇帝的新裝。

窗外在下雨,雨水沖刷著玻璃,那塊呈放射狀碎掉的玻璃還沒有被他換掉。

房間內的雨不比室外的小,潮濕和愉悅並存,估計得尋個好天氣,好一陣曬。

房間多也有房間多的好處,比如此刻床榻不能睡,江遲禮抱著她,要去她的客房。

每走一步就顛簸一下,懷裏人難受。

時蘊突然擔心,貼心地詢問:“你的腰徹底好了是吧?”

江遲禮生氣地看她一眼,然後把她往上顛了下,時蘊立馬求饒。

換了新的船只,時蘊攬著他的脖子,看他突然心疼,想要和他交換。

江遲禮動作停住看她,不忍:“很累。”

時蘊:“沒事,我年輕。”

江遲禮: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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